我乐于在这个网站上和我的病人和朋友分享我的感受和经历。我相信人们因缘而在某时某处相逢。善缘让人们互相尊重、信任和爱护,反之就会心生遗恨。这个网站正是为了与病人、同行、家人和朋友同结善缘而建的。
在我的女儿安琦出生之前,我的事业和我的父母是我生命中最大的牵挂。就像我的病人和朋友Gabrielle说的,“病人是鸣的第一个孩子而安琦是鸣的第二个孩子。”这话不错,因为我把毕生的精力奉献给了我热爱的中医,我当先为良医后为慈母。当安琦长大了,她就会明白为什么帮别人比帮自己更重要。“心有大爱欢乐一生,乐善好施福报无疆。”
由于工作时间的紧张,我很少有时间和我的病人聊治疗之外的家常,我为此感到抱歉。我希望我们能在这里增进相互了解。我希望你们能在这里获得我平时无法给你们的致意。在鸣岐堂迎来成立三十周年之际,我不会忘记那些在我困难之际伸出援手的病人以及那些为鸣岐堂的发展贡献自己力量的人们。
我尊敬的老师,上海中医药大学前校长严世云教授坚持要为成为中医界的第一个女博士,鼓励我在曼哈顿的中心设立中医诊所。当我来纽约仅四个月的时候,他告诉我虽然身在地下室,心要比摩天大厦更高。他的鞭策我实现了我的梦想。
Bill Cosby夫妇就像我的父母一般照顾我的家庭、我的女儿和我个人的身体健康。他们也像是我的兄长嫂嫂,教导我如何在新的环境中行医。Cosby先生带我多次上Regis and Kathy节目,展示针灸和中药。他在荧幕上对针灸和中医的理解和解释是我有限的英语所不能表达的。Cosby太太在建立这个网站上也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她当时正在制作一个电影《让我告诉世界》,我亲眼看到她辛勤劳作并获取了巨大的成功,对黑人的文化和社区作出了无私的奉献。
我非常尊重她,我告诉她我想写一本关于中医的书,或者做一个关于中医的网站,可是我的英语很差,写给美国的读者看我没有信心。她说:“按你的方法去做,人们会理解你的,因为他们需要你的知识并非语言,你一定要放手去做。”在她的鼓励下,我每天晚上下班后搜集撰写资料,六度翻译、修订这些稿件,整整坚持了六年,最后我实现了我的目标,我最先要感谢的就是Cosby太太的鼓励。
我要感谢我的母亲。在我艰难的怀孕期,是她陪伴着我度过心脏监护的漫长的十个月,当我打着点滴写网站资料的时候,她总是站在身后为我揉着肩背,不时用清凉油擦擦我的头。她没有对我说过应该好好休息,而是拿着我的稿纸如获至宝似地反复端详。我知道她识字不多,也许根本看不懂那些文稿,我就告诉她,我在把奶奶、妈妈、老师教我的治病方法都写成书,让更多的人受益,于是她很认真地开始找妈妈、奶奶这几个英文字。那时的她78岁,没有受过一天的正式教育,常年生活在贫穷和辛勤的劳作中。对于别人给她的帮助,她总是很珍惜;对于生活中的点滴愉快,她总是心存感恩。“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用煤气做饭而不是用煤球。”这曾经是她唯一的奢望。
她最大的骄傲是她的三个儿女都考上大学,这给予了她无限的光荣。她教我不只是以我学的知识成为医生,还要用心做医生。这一理念深刻地影响了我的职业生涯,并且帮助我坚持走一条不同寻常的行医之道。我记得1991年在鸣岐堂开业之际,她从中国打电话给我。这是她打给我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越洋电话。她希望上天能赐予我治愈病人的双手,并让我牢记当医生不要把赚钱放在第一位,帮助病人才是我的首要责任。母亲在她84岁那年过世了,留给我无数的念想和珍贵的教诲,我将会永远记得对母亲的承诺。
我记得很多病人给予过我的信任爱护和无私地帮助。我并不仅仅是他们的医生,还是他们的朋友。 Gabriell Ruth是一个有着特别治疗魔力的女人,她首创的音乐舞蹈疗疾法,可以治疗许多病人的生理和心理失常。她像我的姐姐一样,帮助我通过不同途径打开了曼哈顿的中医客源市场,开始了我的职业生涯。她介绍了许多病人,让我的诊所业务发展。她也多次保护我避免了很多险境。
Ita Aber是第一位教我需要培养自已参政意识的妇人。她在二十九年前就告诉我,中医针灸要在美国真正立足,必须走向白宫游说、立案、从参议两院经合法程序立法的道路,这对我这个初来乍到的中国医生是从未听过的。果然今天针灸逐渐走向全民保险,正是全美针灸同仁走立法路线的结果。
我觉得和我的病人常常心灵相通,所以当他们离开的时候,我会有一种切肤之痛。Felix是一个很和善的老人,我们在我打工的诊所相遇。那时我刚来美国,英语不流利、没钱开银行账户、丈夫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他总能看出我笑容背后的忧心,总会安慰我一切都会好起来。他教我英语,为我丈夫找到了第一份工作。他是位精神分析师,通过分析人们的笔迹来评估人的品行。他是我在曼哈顿的第一个病人,也是我在美国的第一位忘年之交。他六年前去世了,我至今十分想念他。
另一位 Stephan Weiss 是我的挚友和病人,他62岁那年因为肺癌去世了。我梦见他两次,一次叫我为他拭去满头大汗,另一次我看见他骑着一辆摩托车平步青云。我相信这是他托梦告诉我在他生前我没有为他尽己所能,而他现在已脱离苦海,驾鹤西去。
我记得当我刚在曼哈顿开诊所的时候,在同一楼工作的 Donal Zicardi 是我忠实的患者。那个时候业务刚起步比较清淡,他几乎每天都来接受针灸治疗。看到我非常担心诊所业务发展不够好,他不仅精神上给了我莫大的支持,还慷概解囊,给我的诊所制作铜招牌,设计名片、广告传单,这些都大大地促进了我的诊所的起步,他是第一个教我怎么开展诊所营运的老师和朋友。在中国,我仅仅是一名医生,除了医学知识以外,不知道任何商务方面的知识。他是在我最困难之际的救命稻草。当他搬走的时候,我哭得很伤心,就像失去了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我会一直记得那一段悲喜交加的日子,让我的生命充满了爱和感恩。
对于那些我最早的病人,我的心中充满了感激。我依然记得他们来治疗时,只能躺在地上的二手床垫上。我把两张旧床单拼缝起来包在床垫上,作为我的第一张病床。四个月以后,我的病人Fred帮我买了一些木板,从商店走到诊用小车推了两个小时。我们花了六个小时敲敲打打,为鸣岐堂的开业做了第一张病床和两个放中药的架子。我永远不会忘记当诊所设施简陋、毫无隐私可言的时来治疗的病人。今日再看到你们,就会情不自禁地回顾鸣岐堂创办和成长的年年月月,点点滴滴。我同样感谢很多介绍他们的家人、朋友来治疗的病人,比如Rita, Dr. Lee, Anita, Gabrielle 和Ruth,你们促进了鸣岐诊所的发展,鸣岐有今天的发展,你们功不可没。
我无法用言语表达我的感激,并且不能一一道明每个人的名字,然而我会一直记得你们并衷心感谢你们。在你我之间有着太多的感激之情。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继续支持鸣岐堂的发展。我将继续献身自然保健行业,执该业之牛耳。爱你们。
金鸣上